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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昨天的凌晨，2025年的伯克希尔·哈撒韦股东大会，也就是著名的巴菲特股东会提问环节落下了帷幕。

这是享誉世界的“股神”巴菲特执掌伯克希尔的第60个年头，也极有可能是巴菲特完全参与的最后一次股东大会了，现场有近2万人参加了股东会。

看到马上年满95岁的巴菲特第一次举着拐杖走进会场，也确实感叹，时间既是成就传奇的助力，也是传奇的敌人。

在这一次万众瞩目的股东大会上，我们重点来看看巴菲特对于关税、AI以及市场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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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美国发起的关税政策是目前全球经济的最大变量和不确定，所有人都希望从巴菲特这里得到一点智慧。

老爷子虽然没有直接提到某个大总统，但是，他对美国目前的关税政策提出了严厉的批评，认为“这是一种战争行为”。

巴菲特讲到了美国第一季度糟糕的GDP数据，一季度美国GDP环比下降了0.3%，比2024年第四季度环比增长2.4%的前值大幅回落。

巴菲特认为在一定程度上是因为企业要赶在关税上调前抓紧进口商品所导致的，这也进一步加剧了他对未来需求的担忧。

其实，伯克希尔在一季度的运营收益也下降了14%，关税是实打实的给伯克希尔包括美国各大企业带来了相当大的不确定性。

而且，这种关税政策伤害的不只是企业，从长远来看，关税对经济造成的损害，最终会以商品税的形式转嫁给企业以及消费者。

当然，这一点不只是美国，而是受到影响的所有经济体。

但是，尽管巴菲特对美国发起的关税表示担忧，但他认为关税引发的市场动荡实在算不上什么。

他举了个例子，自己1930年出生的时候，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是240点，在大萧条时期跌到了41点，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市场暴跌，但目前，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是41317点。

所以，巴菲特说：“这不是什么戏剧性的熊市，如果你觉得自己的股票下跌15%很重要，那么你需要改变投资理念，世界不会适应你，你必须适应世界，每个人都有情绪，但你在投资的时候必须控制情绪。”

但是，这真的是巴菲特对目前市场的全部看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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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2024年年底，伯克希尔的现金储备达到了创纪录的3342亿美元，现在是3470亿美元，是现金在手上。

巴菲特连续10个季度卖出股票，包括在2024年抛售了超过1340亿美元的股票，主要是苹果和美国银行。

结合巴菲特把当前的市场情况与大萧条时期的市场暴跌进行比较，一方面是想说明当前的形势远没有那么严峻，属于临时的市场波动。

但另一方面来说，巴菲特不断回笼资金，让伯克希尔几乎成为全世界拥有最大现金储备的企业，这也说明关税政策造成的经济不确定性并没有那么简单。

巴菲特对当前的市场是保持了高度谨慎的态度，把大量的投资换为现金，并且增持了日本五大商社的投资。

我想可以从两个角度去理解。

第一、巴菲特对价值投资的偏好，意味着他更习惯在市场资产价格低于内在价值的时候才会大手笔下注，而当前的市场环境还没有提供足够多的廉价优质资产。

巴菲特在股东会上就说“现在看来，并没有什么特别吸引人的东西”，他没有看到什么符合自己标准的低估机会。

第二、在历史上，巴菲特一直偏爱美国投资，但他现在保持了庞大的现金，并且追加了日本五大商社伊藤忠商事、三菱商事、三井物产、住友商事和丸红的投资，目前持股比例已经有9.8%。

这意味着巴菲特对市场的整体态度很谨慎，更多是一种防守姿态。

但在国际市场的多元化上，巴菲特保持了选择性的乐观，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美国以外的市场，像伯克希尔对日本的投资达到了200亿美元，但巴菲特说“当初我们应该投资的是1000亿美元，而不是200亿。”

我想起巴菲特和芒格之前总会提到杰西·利弗莫尔说的一句话：“赚大钱的诀窍不在于频繁的买进卖出，而在于等待。”

“有性格的人，才能拿着现金坐在那里什么事也不做，我们能有今天，靠的是不去追逐平庸的机会，而是偏爱把大量金钱投到那些不需要我们再做什么其他决策的地方，发现机会后狠狠地下注，其他时间根本不赌，就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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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在股东大会上，另一个焦点，就是巴菲特对于AI的看法。

伯克希尔董事会上，董事们一致否决了关于人工智能的股东提案，在股东会上，巴菲特说自己投资的重点是长期价值，而不是短期趋势。

当然，巴菲特承认自己不是人工智能方面的专家，但他意识到人工智能日益增长的影响。

他觉得在网络安全和道德责任方面，人工智能存在严重的风险，要对技术密集型行业进行有价值的投资。

什么意思呢？

巴菲特的投资理念是优先考虑对企业进行彻底了解，清晰地了解企业的领导层和长期前景，但AI的快速发展让他难以像评估传统企业一样，去评估AI这类新兴科技企业的内在价值。

所以，巴菲特自己对目前高速发展，但长期价值不确定的AI技术保持谨慎态度，但他把这个问题的选择权，更多留给了自己的接班人。

像伯克希尔未来的CEO阿贝尔对AI这样的新兴技术就非常关注，他的背景也可能会导致更多资本配置到科技公司和创新领域。

包括伯克希尔保险业务的负责人阿吉特·贾恩也在说，AI可能会成为“真实的游戏规则改变者”，彻底改变保险业务评估、定价和销售的方式。

所以，伯克希尔现在处于一种“准备就绪”的状态，只要人工智能出现真正的机会，伯克希尔庞大的现金就会随时进行投入。

我们也许可以看到，在巴菲特逐步放权之后，伯克希尔的投资重点可能会在新的接班人手中出现代际转变，从传统行业进一步转移到科技行业以及全球其他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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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场巴菲特可能最后一次参加的股东会，依旧在给经营者和投资者分享他的智慧。

1、为短期市场的波动做好准备，保持充足的财务缓冲，特别是现金流，现金就是最大的底气。

2、专注于核心业务，避免被每一个短暂的趋势所左右，经营的连续性和稳健性要优于外部需求。

3、更加谨慎地分配资源，只有当机会与长期目标一致的时候才进行投资，当然，也不要忘记保持敏捷，即使我们无法控制市场的风向，但可以调整风帆，让团队应对不断变化的市场环境。

4、在保持高质量产品或服务之外，考虑多元化市场和应用场景，探索国际增长机会。

5、在任何时候都别忘记营销。

事实上，在股东会，伯克希尔卖出了8000多本周年纪念册以及各种周边产品。

在巴菲特的身前，也始终摆着那两个经典产品，可口可乐和喜诗糖果，谁说老爷子不会营销呢？

当然，更重要的还是巴菲特引用富兰克林的那句话：

“生活的悲哀之处在于，我们总是老得太快，而又聪明得太慢，等你不再修正的时候，你也就不在了。”

所以，各位，别老得太快，聪明得太慢，这是我们所有人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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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 罗英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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